他从来都不稀罕这些。
他人口中的是非功过,无关人员的喜怒哀乐,又与他何干。
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推开门就看到一桌子的好菜还有两坛梨花醉,他伸手拎起那坛酒,看了许久,突然呲笑一声:“韩家人连道歉都是一样办法。”
“俗死了。”
他直接拍开酒封,仰头喝下。
宁汝姗站在黑暗中看着他把喝完的酒坛直接扔在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了。
整个正月,容家大门紧闭,可外面却是热闹极了。
为了拜访大长公主,宴家每天堆积起来的帖子,都有一座小山一样大小,各种各样的名义,五花八门的请帖,如冬日不消散的风飘到宴家门房处。
燕无双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眼,锐利霸气,让人不敢直视,她手指点在案桌上并排放起的三张帖子上。
“祖母要见水家人。”一侧站着的容宓惊讶问道。
这个水家人名叫水法,在整个临安名声不显,自己做了大半辈子的官也不过是走了个昭武副尉,大儿子爬到了归德中侯的位置,可惜在第三次北伐中作为前锋战死,尸骨无存,其余子弟都毫无出息。
燕无双点了点最靠近她手边的那个名单,半阖着眼不说话。
“见,但不是现在。”她睁眼微微一笑,把他的帖子翻了过去,“无耻之人也该送他上路了。”
容宓心中一惊。
“听说你和韩铮的女儿关系不错。”她侧首问着身边之人。
容宓谨慎回着:“阿姗性格柔和,十分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