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宁汝姗研究着佛头,抬头问道。

容祈低眸看她,神色复杂。

“不,没什么,是曹忠通敌的册子。”他收起了册子,面不改色地说着,脸上已经恢复平静之色。

宁汝姗虽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也不好多问,只是嗯了一声。

“这是北方雕刻的手法啊。”宁汝姗蹲下来仔细说着,“北方多粗犷,南方多精细,怪不得我看这个佛头只觉得诡异,南方的佛北方的雕刻,神态身形上多失真。”

她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这才发现手中都是灰尘,直接在自己的衣裙上留下两个大手印子。

“门口有水井。”容祈见她不舒服地皱着眉,“去打点水来。”

“嗯。”宁汝姗举着脏兮兮的手,随他出了院子,看着院中的小水井,“怎么无人居住怎么还有水井。”

“水还不少。”容祈为她打了水,“你的帕子呢?”

“在腰间的暗袋里。”

容祈目光不由落在她被腰封束起的柳腰。

纤腰楚楚,风廻雪舞。

他眸光一暗,但很快又被山中凉风吹得清醒片刻,淡淡移开视线。

话音刚落,宁汝姗就觉得说错话了,尴尬地拎着手。

小小空地上,一时间格外安静,山风呼啸而过,吹的两个人衣袂翻飞,裙摆飞扬。

“我先洗手吧。”宁汝姗低声说道,蹲在地上用清水洗着手。

淅沥沥的水声在群山众叶的摇曳声中依旧清晰入耳,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逐渐远去,唯有那点水声开始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