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推开,宁汝姗端着食盒出现在自己眼前,烛光摇曳,落在她青色的裙摆上,闪着金色的毛边。

“你怎么来了?”他看着站在门的人,眨了眨眼睛,强壮平静地问着,:“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听袁侍卫说,世子中午没吃饭,现在连晚饭也没吃。”宁汝姗拎着手中的食盒,却像整个书桌堆满了东西,账本和折子胡乱摊开,一本叠着一本,满到连放个吃的东西都没地方。

容祈连忙把摊开的东西拢归到一处,随意地叠着,无奈说道:“金州烂摊子多,接连没了文武首官,所以事情也多。”

宁汝姗把手中的糕点放到他面前,低声说道:“世子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糕点来来回回耽误了许久,也有些凉了,她准备给他倒一杯水,却发现连着茶壶都是空的。

“忙着忘记了。”他解释着。

他一向不喜欢人伺候,之前这些东西都是冬青准备的,现在冬青一倒下,整个日子就过得混乱起来。

宁汝姗放下空荡荡的茶壶,把悄摸摸那高点的岁岁抱起来放在椅子上,突然叹了一口气。

容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局促,但还是强装镇定:“我现在让人烧一壶来。”

“罢了,世子这里有厨房吗?”宁汝姗把他手边早已冰冷的茶拿走,低声问道。

“有。”

“世子从中午都没进食,还是要吃些易克化的东西,糕点是江米做的,有些硬,填一下肚子还行,若是吃多了,晚上会难受的。”

她摸了摸宁岁岁的头:“岁岁在这里坐一会,我给世子做一碗面。”

容祈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宁汝姗。

“我与您的私事,与您为金州拼命不相干。”宁汝姗云淡风轻地笑说着,“世子能为民如此,我未世子做一碗面也算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