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张春满身是血地打开门,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脸色立马僵硬,便又顾忌着宁岁岁,便把火全都朝着容祈泼去。
“别人在鬼门关,你是站在鹊桥吗,一直听着你跟麻雀一样絮絮叨叨,吵死了。”
“你抱着我家小姑娘做什么。”他看到岁岁坐在他胳膊上,气得直瞪眼。
容祈早已习惯他的冷嘲热讽,甚至连着更难听的话也都挺听过了,闻言只是激动问道:“冬青的毒也解了?”
“解了。”张春抬了抬下巴,颇为得意地矜持一笑,“小事,不过区区乌颜。”
“多谢张大夫。”容祈认真道谢。
“不必。”张春丝毫不承他的礼,“若非看在丫头的面上,我可不会没事救人。”
他冷笑着:“这可是大魏密院的毒,少和我家丫头站一起,没事就会拖累她,晦气。”
张春的话就像一把刀,猝不及防捅了容祈一刀。
容祈下意识看向宁汝姗,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张叔也累了,不如和岁岁一起去休息吧。”
宁汝姗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是上前从他怀中接过岁岁,带着张春,扭头朝着客房走去。
宁岁岁失望地趴在她怀中,对着容祈挥挥手。
至始至终,宁汝姗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世子,我们抓到的人尸体腰间有一只鹰爪。”袁令捧着那只带血的长箭,厉声说道,“一定是纣行那个疯子干的。”
容祈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揉了揉胸口被压抑许久的剧痛。
“纣行为何要杀大燕的金州刺史、京西南路副都总管。”他问,“他是疯子却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