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已经洗得发白,上面绣着一个‘姗’字。
“不回去。”容祈还未完全退烧,整个人都有些虚弱,头疼的感觉并未完全消散,听着冬青的话,不由揉了揉额头,“还有一件要紧事,我得留在金州,礼物的话,你到时候押解蒋方逊及其家人时,帮我带回去。”
冬青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
“那礼物?”他旧话重提,话里话外,依旧想把人赶出去。
容祈看他,目光是出奇的认真:“我不想去,冬青。”
“她不想见我。”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她现在有了这样的生活,我是不是不能打搅她。”
冬青一愣,吃惊说道:“世子,世子不打算带夫人回去。”
“我这几日探听过了,那个岁岁……”他犹豫看了眼容祈,小声说道,“好像真的不是红楼主人的小孩。”
容祈闻言皱眉。
“我暗地里找人查过岁岁的生辰,正乾二十六年秋,九月初九,接生的产婆说是足月生的。”冬青眨了眨眼,继续小声说道,“那算算日子,夫人应该在出事那段前后时间怀上的。”
那时,夫人就在临安,就在世子身边。
容祈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若是真的,那便是那夜醉酒的事情。
他们也成坦诚相见,可最后的结局却依旧分道扬镳,她宁愿躲在榷场三年,做一个被世俗放逐的人,也不愿让他知道实情。
冬青咳嗽一声:“我怕自己算错,还特意找了个借口让小程大夫帮忙算的,而且我看岁岁虽然和夫人一个眸子刻出来的样子,但和世子也是有点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