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
还没走远的中卫郎哎了一声,脚步一转,立马扭身回去了。
“怎么和榷场扯上关系了。”容祈揉了揉额头,指着其中一处地方问道,“榷场来往皆从红楼过,自来又都是中立位置,这么一大批粮草来来回回不应该没有惊动暗哨。”
“榷场因之前金州围困后全城封闭,虽然在一年解封后,但我们和所有暗哨都失去联系了。”袁令抱拳,冷静说道,“两年来,我们也一直想要再次入内,但榷场如今出入格外严苛,出入都需要带着画像的令牌,我们的人数次无功而返。”
“你是怀疑大魏那边控制了榷场?”容祈突然想起几次三番见到的白起,皱眉问道。
“属下倒是怀疑,两国的暗桩都被红楼主人拔走了。”袁令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之前也曾和大魏的奸细在码头碰面,甚至发生过几次不必要的争端。”
“属下怀疑,榷场主人恐生事端。”
他沉声说道。
—— ——
远在千里之外的宴清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心闪过狠厉之色。
“好,好啊。”他恨恨地把手中的密信人在地上,“曹忠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户部尚书李弥捡起那份信,看了一眼,紧跟着红了眼睛:“邹兄,邹兄……千秋。”
余下几人看着那份信,屋内瞬间陷入沉默。
“幸好还有一个遗孤在。”侍御史郑中哆嗦着说着。
宴清转着手中的扳指,冷笑一声:“不是说我们‘狂妄凶悖,鼓众劫持’,那我们就让曹忠看看什么是舆论的压力。”
“他不仁我不义。”他厉声说道,“明日让御史台上折子,把这件事全都推到蒋方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