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犹豫一会,只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远远看着她进入药店。
“夫人身子骨瘦了些,如今月份两个月不到,还需多进补才是,免得胎儿拖累了母体。”把脉的大夫摸着胡子,细声叮嘱着。
宁汝姗严肃点头。
身后的白起愣在原处,目光落在她的腰上,突然大怒:“容祈是傻子吗,我就知道瞎子不行,我要去把他宰了。”
宁汝姗不理他,拎着药,直接绕过他回了酒肆。
酒肆内,王锵完全压着纣开打,而且阴毒地专挑人脸打,纣开的脸早已红白交加,格外狼狈。
宁汝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
王锵在她面前总是害羞脸红,说起话来也格外小声,就像一只小兔子,现在这场景,莫名好像一只故作凶恶的小兔子在捶人。
“你笑什么。”白起颇为酸溜溜地问着。
宁汝姗只单做没听见,直接转身入了内院,白起正打算跟进去,只见两个猛男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挡在他面前,粗声粗气说道:“滚。”
“别打了,别打了,大消息大消息,兴元府小王将军亲自带兵驰援金均两州,还有半日就能抵达金州,临安朝堂有变动,宴家大郎君入住政事堂,大魏皇室之争又起硝烟了。”
卖报的小童沿街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声音清脆响亮。
“容家那个残疾世子站起来了。”
内院煎药的宁汝姗手一顿,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水生火。
这些个消息好似小鸟一样,一个时辰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榷场。
榷场出现了小规模的躁动,但在巡逻队的巡视下又很快平息下来,但底下却又开始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