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小声说道:“可那个姑娘,我以为是寻死呢,她落水后,都不曾挣扎,被就起来也愣愣的。”

“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夫人小时候的模样,但夫人小时候也太瘦了点。”他摸着下巴想着。

容祈终于在冬青的叙述中隐约想起这件事情,不由楞在远处。

那个救上来的小姑娘坐在石头上目光阴郁,神色低落,完全不是今日宁汝姗温柔可亲的模样。

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

“哎,不说了,你好生休息,宴家欠了宁汝姗一个人情,必当竭尽全力寻找,你先养伤才是。”她为他盖上被子,拍案说道。

“老大,皇城司送来一条披风。”门口有个侍卫满头大汗,捧着一件脏兮兮的披风跑了进来。

“披风?”冬青皱眉,“什么披……”

他抬眸看着那件披风,脸色大变。

“哪来的?”他快步出了门,接过那件披风仔细看去,越发确定这就是大年三十那天世子给夫人披上的大氅。

“西山坍塌中被掩埋的商队中发现的。”侍卫小心翼翼地说着,“皇城司的人还没走,说还有几句话要讲。”

冬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整个人都蒙了。

“把人请进来。”屋内的容宓高声说道。

她压着要起身的容祈厉声说道:“不要命了,伤口都要崩开了,事情还不曾清楚,何必一惊一乍,伤了身体。”

冬青捧着披风的手都在抖,眼睛盯着披风上的图腾,恨不得盯出一点细微不同来,奈何世子的一应物件都是他亲自把控的,他一眼就认出,这大氅就是世子的东西。

他眸眼惊惧,但嘴里却还是下意识地附和着:“大娘子说得对。”

皇城司的人很快就走了进来,站在台阶下拱手行礼,低眉说道:“属下是皇城司副指挥王铿麾下前锋,今早奉命清理西山山体滚落被压的村庄和尸体,在一处靠近河岸的悬崖边上看到这条披风,见有容府标志便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