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为何不和夫人明说。”冬青小声说道,“夫人性格至善,一定会理解世子的。”
“那我从哪里开始说?”他抬眸看向他,冷静问道。
“从我和宁家结亲一开始就是目的不纯,抱着目的靠近宁家。”
“还是从……我自秉承韩相遗志始,便意味着不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宁姝。”
冬青语塞,愣愣地看着他。
“世子为何如此断定宁二娘子就是韩相之女。”冬青忍不住问道,“韩相性格大气至善,听闻梅夫人绝色美貌,聪慧异常,恕我直言……”
他看着容祈瞬间阴沉的侧脸,咬牙继续说道:“宁姝并未有一分肖像之处。”
容祈突然冷冷‘看’着他,如锐利刀锋般煞气,嘴角紧抿,愤怒却又隐忍。
冬青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冷静说道,“世子当年执意和宁家结亲,哪怕是大娘子竭力反对,您也是格外坚定。”
冬青名义上是他的侍卫,但却是和他一同长大的挚友。
他父亲乃是和老王爷一同长大的偏将,当年为救王爷身死敌国,至今都只是立着衣冠冢。
老夫人就把两岁的冬青接到王府和刚出生的容祈一起照顾,一应用度都与容祈看齐,只是冬青母亲不想坏了容家规矩,冬青这才一直以侍卫自居。
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相互扶持,不曾有过口角,这是第一次两人发生冲突,也是冬青第一次对他下跪。
“你,起来。”容祈起身,嘴角紧抿,伸手要去扶他,却扑了一个空,他僵硬地站在原处,“你,你也是欺负我是个瞎子吗。”
他恨恨说着。
冬青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声说道:“宁姝并非表面那般柔弱,且心性并不坚定,世子若是对她倾注心血,一定会适得其反,甚至有碍世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