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笑着摇摇头。
这是她见的第一个大魏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坦诚热烈,就像一团火,哪怕随意坐着也足够耀眼。
“你呢?”白起扬起下巴,随口问着。
“马上就要下雪了,给小孩送棉衣。”宁汝姗诚实说着。
白起看着她,突然感慨着:“你们大燕的韩相真是厉害,建立的两院,收纳孤寡鳏独,当时奇迹一般安抚好南下的惶恐不安的百姓,之后三年内就让南燕步入正轨。”
“当然厉害,他可是大燕第一位文武双状元。”
“你们大燕一共两位文武双状元,现在看来可都没落得好下场啊。”白起见不得她得意,呲笑一声,“一个被挫骨扬灰,一个被万人唾弃。”
宁汝姗脸上的笑容突然沉默。
“这些人若是去了我们大魏,绝对不会是这个下场。”白起手指拨弄着白玉扇骨,扇面开开合合,他态度闲适放松。
“你到底是谁?”宁汝姗盯着他再一次问道。
“我才不告诉你。”白起目光自树林外一扫而过,长叹一声,“你那个爱哭包的小丫鬟回来了,她可太能哭了。”
他经过宁汝姗身边时,突然笑着眯了眯眼,颇有点阳光开朗的少年气。
“等你想起我的名字,我再还给你。”
话音刚落,只见他指尖挂着那枚墨色玉佩,他仔细看了一眼,惊讶地扬了扬眉。
“谁送的,他一定很喜欢你。”
白起压着她着急伸出的手,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说着。
“花瓶和钟铃在佛寓中代表众生平安,这块玉佩是北方戈壁墨玉,极其难找,可以说的是有价无市,寓意则着像影子一样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