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都是朝中批复的, 若是真的没了, 哪有这么轻易结束的,还有……”她叹气,抱着跃到膝盖上的小猫,无奈说道,“当年大魏只要求韩铮一人自尽,结果却成了屠杀韩梅两氏满族, 哪有人幸免,韩夫人不是说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起自焚了吗,当时不是还闹到验尸的地步了吗。”

扶玉听着也皱起了脸, 愤愤说道:“官家可真糊涂。”

宁汝姗咳嗽一声,看了眼水嬷嬷,见她不再门口守着,这才低声说着:“不要胡说,小心给容家带来麻烦。”

“可就是这样啊。”她收起报纸,不悦说道,“若是韩相还在,别的不说,将军在康建府一定不会这么辛苦。”

“别说了,睡吧。”宁汝姗看了眼沙漏,刚刚到亥时。

下午见冬青神情严肃,想必是有要事,世子今夜应该不会来了。

“哎。”扶玉动作麻利地为她换上寝衣,确认了暖炉的炭火,最后才熄灯关门离去。

谁知她一转身,就看到拱门处走出一个人影。

“世子。”她定睛一看,惊讶喊道。

屋内宁汝姗听到外面的动静,刚刚起身掀开罗帷露出一个脑袋,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紧接着屏风处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世子。”她惊讶说着,正在下床点灯。

却听到容祈低声说道:“不用起来。”

容祈声音低沉,屋外晃荡的灯笼透过窗户纸落在他身边,笼罩着一点稀薄的轮廓。

世子心情不好?

罗帷被人掀开,一个人躺了进来,带来一阵冰冷的气息,宁汝姗皱了皱眉,偷偷往里面挪了挪。

“世子心情不好吗?”屋内重新陷入寂静的时候,宁汝姗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