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愤怒起来。

“先别生气吗。”那人折了根树叶放在嘴里,吊儿郎当地说着,“我就是很想认识你。”

“我不想,把我的丫鬟放了。”

“我又不是奸细,奸细这等小人行为哪里配得上我。”那人笑眯着眼,解释着。

他说这话时落拓不羁,爽朗放肆。

哪怕此刻宁汝姗满心愤怒,却还是下意识相信他说的话。

有些人大概天生带着明朗,自信到令人自惭形秽。

她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最后还是移开视线。

“我就是来玩的,我还没来过临安呢,你呢,你去过长安吗?”

宁汝姗不说话。

“肯定没去过。”他笑说着,“瞧你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样子,长安都是你们大燕惧怕的大魏人,你哪里敢去。”

“可长安迟早会回来的。”宁汝姗头也不抬地反驳着。

这树太高了,她不敢跳。她看了片刻,有些无奈。

“呵,我改名的时候,我爹总说我狂妄,看来是没见过你。”那人突然逼近宁汝姗,盯着她仔细看着,“瞧瞧,美人狂起来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你今天堵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宁汝姗脚底是空荡荡的,身后也是空荡荡的,她坐在一根树枝上,好似下一秒就要摔下去。

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