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不喜欢吵闹,西跨院一如既往地安静。

她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蹲在角落里理着草药。

“张叔。”

张春一扭头就看到宁汝姗眉眼弯弯地站在门口。

“小葫芦。”他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着,眉心皱起,不悦说着,“怎么瘦了,容祈对你不好?”

“之前回门都没见到你,嬷嬷说你出远门了。”宁汝姗眉眼含笑,嘴角梨涡浅浅,倚风含露,盈盈脉脉。

“临时来事,办了点自己的事情,哼,我可都听说了,回门那日你那夫君可没陪你回来。”张春老小孩一般撇了撇嘴,恶狠狠威胁道,“我以后若是见到他,一定给他多扎两针。”

“世子那日不方便。”她亲密地挽着他的手,入了一侧的石椅,看着脚边的草药,抿了抿唇,“娘身体如何了?”

张春叹气:“自己糟践自己,我们能如何。”

宁汝姗闻言皱眉。

娘的身体每到冬日就会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久久不能好转,需要张叔一直不离身调养。

张春说起这个就来气,忍不住朝着宁汝姗抱怨道:“我之前千辛万苦,日夜兼程赶回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她入冬之后身体受不住,她倒好,前几日就莫名高烧不退,吃了好多药都不行。我正头疼时,结果被我发现今日天还没亮,她竟然在喝酒,秋嬷嬷发现的时候,酒都喝了三坛了。”

“倒是海量。”

他阴阳怪气地呲笑了一声。

“那娘……”

宁汝姗担忧问着。

“我把她扎睡着了。”他得意说着,揪着两撇胡子,“你今天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