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宁汝姗嘟嘴,不情愿反驳着。
“画你。”
“画你。”
“两位既然是夫妻,不如就画在一起,再画两只鸳鸯,和和美美,姻缘无双,也算全了新婚夫妇的恩爱。”老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和蔼说着。
摊前的两人倏地闭上嘴,无声尴尬的沉默隔着半臂距离飘荡着。
恩爱,不,她们一点也不恩爱。
宁汝姗暗自想着,却又忍不住面晕浅春,颉眼流视,目光不经意落在面前的容祈身上。
坐在轮椅上的容祈捏着手中的小雀,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看他镇定的模样,想必是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容祈敏感注意到她的视线,手指中旋转的木棍不经意一顿,随即继续面无表情的转着。
无知老叟,胡说什么。
他暗自嗤笑着,却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烫。
巡城司在树上挂什么灯笼,平白有些晒人。
宁汝姗见他毫无反应,只好丧气地把视线落在还未完成的糖画前,只见老伯几下勾勒就化出容祈的模样,衣角飘袂,仙姿玉色,神韵天成。
“真像啊。”冬青看着完成的糖画,笑着说道,开心地给了一锭银子。
“太多了太多了。”老伯吓得连连摆手。
“你该得的。”冬青眨眨眼,接过大糖画,意味深长地说着。
宁汝姗眼睛盯着那副糖画,两人明明隔了点距离,可大概因为衣袖都缠在一起,又莫名觉得亲近,脚边的两只鸳鸯,缠缠绵绵的绕颈而眠,当真是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