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已经安静了许多年,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清冷,可今日却莫名觉得不适。

“她想在这里陪扶玉。”他皱眉,略微不解说道。

冬青却是了然地点点头:“扶玉自小就和夫人一起长大,宁家陪嫁的下人只有扶玉一人,关系可想而知,她对夫人就是不同一点。”

“夫人对扶玉确实很好。”小程大夫也附和着,“扶玉之前喜欢吃回春堂的一个药膳,夫人都问我讨了药方送给她,夫人爱吃辣,扶玉也时常来我这边给夫人拿草药解辣。”

容祈听着他们的话在耳边划过,手指在扶手上无意识地点了点。

“你是怎么找到扶玉的?”他调转轮椅来到屋檐下面,这才轻声问道。

冬青敛色,严肃说道:“我之前让容叔一起去找人,却遍寻不见扶玉的身影,而且厨房和大娘子那边都没见过扶玉的踪迹,直到有个小厮说听到下午扶玉和夫人屋中的玉覃玉思发生过争吵,就在去往厨房的路上。”

“那条路之前是一个荒废的马厩,先是发现一个女子的发簪,后来才在井中发现人的。”

“是那两个丫鬟……”小程大夫惊讶问道。

冬青摇头:“说来也奇怪,两个丫鬟不见了,大娘子正让容叔召集府中所有下人进行盘问。”

容祈皱眉。

“这两个丫鬟为何下如此重的手,平日里也不见有争执。”小程大夫严肃说着,“扶玉头顶伤口之深,差一点就……”

“那两个丫鬟平日里爱偷懒,不过夫人心善,久而久之两个丫鬟心就野了。”冬青挠挠下巴,小声说道。

容祈不悦说道:“为何不和容叔说换掉她们?”

“你身为夫君不亲自教训,冬青一个外人如何开口。”三人说话间,容宓披着大氅匆匆而来,神色冰冷,眉眼上挑,带来一丝煞气。

容祈被呛之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