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便能自学?”他嘴角扬起,带出刻薄嘲讽,“你倒是坐得住。”
这话也不知哪里不对,宁汝姗看着他一直含笑的眉眼竟然微微敛下,长睫低垂,手指间的黑棋被她握在手心。
冬日暖阳落在屋内却没有破开突如其来的安静。
冬青张了张嘴,不安地看着夫人,一时间手足无措。
容祈见屋内突然陷入沉默,眉心不由蹙起。
“药要凉了,世子还是喝药吧。”宁汝姗再抬眸时,脸上已经重新落满笑意,起身端起药碗,递到容祈手边。
温和不烫手的温度透过瓷碗传到他手边。
她一向细心,一点也不会出错。
容祈接过碗来,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紧接着,一股香甜的滋味驱散了鼻息间散不开的苦味。
“郑大娘亲自做的,世子尝尝。”宁汝姗带着三分笑意,把碟子放在他右手边,“特意多放了点蔗糖,正好驱苦。”
容祈依旧面无笑意地捏起一块糕点吃着,糕体柔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好吃吗?”宁汝姗笑问着,漆黑的瞳孔敛着光,异常的明亮。
容祈镇定拿起一块糕点,眉宇间的郁色不由消散,虽面无表情但依旧能看出心情不错。
屋内格外安静,隔壁院子生机勃勃的景象连着这间清冷的院子也时不时有小鸟落地,经常听到小鸟啾啾声在窗外响起。
“下棋伤神,不如我们先敷药吧。”宁汝姗给容祈敷药也快十天了,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也算颇为熟练。
容祈也像是习惯了她的存在,闻言也只是站起来,绕过屏风躺倒书房内的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