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应下,犹豫片刻又问道:“那和夫人同房的事情……”

他一见容祈脸色不好,立马抬出容宓,干巴巴补充着:“大娘子叫属下问的。”

容祈强忍着一口气,双拳紧握,冷冷说道:“那就给我滚去给阿姐做侍卫。”

冬青低眉顺眼,一声不吭。

“其实,我也觉得……”他又吞吞吐吐说着,“夫人不像是奸细……”

一阵欢笑声顺着风声飘了进来,隐隐约约,瞬间打破屋内沉默的气氛。

少女青春活力的笑声从隔壁院子肆无忌惮地传了过来。

冬青不由吃惊,容家已经许久没有笑声了,在世子面前更是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是这样的动静。

“属下去看看。”他觑了一眼容祈,见他果然一脸不耐。

容祈听到冬青离开的脚步声,深深吐出一口气,他揉了揉额头,不知为何,突然闻到袖子上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是之前在马车上沾染上的香味。

他的手僵在额间,最后半撑着脑袋,闭眼小憩,任由那股味道包围着自己。

他想起那双柔软温热的的手,落在发胀疼痛的额间如山中清泉,驱散了他常年以来,毫无好转的头疼之症,以此同时,还有那股淡然的幽香,在鼻尖萦绕,久久难以消散。

宁汝姗?

他自来记性过人,却对这人的相貌毫无印象,只在偶尔保护宁家的暗卫中提到宁家主母和玉夫人平分天下,两者井水不犯河水。

他还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此时嫡庶子女的婚姻大事还掌握在主母手中,不然宁汝姗也不会被迫嫁给他。

若是宁昱海直接宠妾灭妻便也罢了,偏偏在内在宠着玉夫人,却不给她更多的名分,在外面给主母体面,却也不许她干涉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