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玄庸低头望自己今儿一身黑,拍拍额头,再次感到天昏地暗。
他勉强挤出个笑:“衣服颜色好换,性子也能改,那个……仙籍不是那么好得的,这个能否通融呢?”
陵光幽幽看他:“本君在说自己的伴侣要求,跟你也没关系啊?”
“这个……”他支支吾吾。
陵光见他窘迫,不忍心了,摆手笑道:“逗你呢,本君没有这些要求。”
“哎……”他挥了一把汗。
陵光又道:“因为本君就没打算找伴侣,一个人挺好的。”说完一笑,负手朝前走去。
玄庸没追上去,他已若遭了雷击,不会走路了。
浑浑噩噩挨到第二天,陵光在房外扣门:“今天不是说要去看你的坟塚吗?”
他艰难起身,愁眉苦脸:“对啊,那坟也别挖了,我今天就跳进去。”
今儿下了薄薄秋雨,烟城实至名归,细雨洒落若起了寥寥烟雾,城外几多落叶,坟已不算新,但在更旧的坟前,倒还像是一方新土。
他那坟塚上的碑文上面写的什么看不清了,也或许就没写什么,那些小乞丐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当他们看他在陆宅出现,自然而然以为他是陆家人,没有尸身,里面或许有衣物,也可能是空的,这么一座坟,正巧在了陆家的墓陵之中,旁边挨着最近的,是同样没有尸身,只一座空棺的陆家二少爷,还是他当年挖的。
他淡淡地笑:“好巧。”
陵光道:“还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