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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仙君道:“那神君在人间也对他有诸多恩惠,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该再来找事。”

这些年人间的确太平,早已不再征战,皇帝虽无甚治国之才,好在心底良善,为百姓好的建议他都听,也愿意厚待真正为国为民的臣子,他一人治不了江山,而朝中有才能之士一并,却可以造福天下。

每年两个月的自由出巡,是他唯一雷打不动的执拗,朝臣们劝不得,当然也不需要劝。

这一年他来烟城,带了两个金锁给秦如砚刚出生的孩子,携陈渊一起,去了江南。

临走时他们一再问玄庸:“你真不一起去啊?”

玄庸正在给秦如砚的婆婆画符,他头也不抬:“不去不去,我不想带孩子。”

两人疑惑对望:“哪里有孩子?”

“你们俩于我眼中难道不是孩子?”他笔一顿,“哦,对了,该算是孙子。”他终于抬眼,拿笔在二人眼前晃,晃到梁承面前,“不,你还要低一辈儿,是重孙儿。”

梁承黑脸。

他们走后,玄庸捂着心口咳嗽了一下,一阵撕裂的痛叫他咬紧了牙。

他没法去想象那人日日受雷霆之击噬心之痛,他去不得见不到,只能陪着尽力去感受他的痛,他日日刺上自己的心口,叫自己将这痛楚记的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他画好符纸,递给刘母,又道:“我随你去看看新生的孩子吧。”

秦如砚喜悦地将孩子搂到他怀中:“来,叫我家小帅沾沾仙气。”

“为什么是仙气而不是妖气?”他问。

秦如砚笑道:“我闻到你身上的仙气比妖气更甚,一定是与仙人有很亲密的关系。”

“还有这种说法?”

秦如砚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