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很快跑开了,走之前在他耳边又叨唠几句叫他以后要懂得怜香惜玉云云。
他没听进去,他赫然觉得,这个早上叫他心乱如麻的问题,在他得知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后,给抛之脑后了。
他们之间本已做过这样的事,不管他是谁,这是无论如何也泯灭不掉的。
那个人的表情泰然,他说什么不是一次两次,也许根本没有在意,只当一次酒后失态,不需要他来做什么,负什么责任,也并不想与他沾上什么关系,可是……
他还是心乱无章。
他一直站到陈渊端着药又回来了。
他顺手接过药碗,才再走进去。
陈渊很不放心的也跟了进来,看玄庸坐在床边,他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他俩面前。
被四只眼睛盯着的陵光很是纳闷,对伸过来的汤匙更是纳闷,这人在这时来亲自喂药,莫不是里面下了毒?
玄庸看他不动,又从心乱无章中逃离出来,想起来他们俩应该有仇的。
他把药碗递给陈渊。
陈渊不动,眉眼一挑:“这是你该补偿的。”
他收回手,只好再将汤匙往前伸。
陵光木讷地喝药,心想有毒就有毒吧,大不了旧痛新伤来得更猛烈些吧。
好在,药里并没有毒。
他第二天能下床了,腹部好了许多,但在辛离山受的伤还没好,仍是虚弱。
虽然能走动,但好像突然无所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