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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端着茶盏回头:“不然呢,去哪儿?”

“不是,我们不跑吗?”他披着衣服下床,“他们不会追过来吗?”

“追来就追来喽,怕什么?”

陈渊没好气地坐在对面,灌了一杯茶:“你当然不怕,人家要杀的又不是你,我死了跟你没关系是吗?

“有关系啊。”玄庸一本正经点头。

“哼,那你还……”

“等你死了,我要从你身上取一样东西,你说有关系没?”

“你……”陈渊初次在他面前词穷,他平息了一下心气,还是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声,“谢谢你救我啊,对了,你是怎么把我救活的,我这……”他抖抖衣领,“连伤口都没有耶……”

玄庸瞟了他一眼:“本来就没伤口,不是我救的,你会昏倒不过是惊吓而已。”

“啊?”陈渊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那时他内心的痛大过于外表的痛,但觉心口像是被撕裂般,也许是分不清是否被刺中,亦没留意什么血迹。

他终于放松了心情,笑道:“我就知道,梁承怎么会杀我嘛。”

玄庸却看着他,犹疑须臾,道:“他并没有故意放你。”

“什么意思?”

“只是你比较幸运。”玄庸甩出一个香囊,陈渊认得这是秦如砚送的,嘀咕着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将其掂了起来。

这么一掂,却发现香囊比之前轻多了。

他连忙打开来,但见那一颗玉石已碎成数片,洁白的碎片不复光泽,全都暗淡如普通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