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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对我一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我总归答应了阿心要照顾你。”

“答应照顾我的是江兄。”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哼。”

到了城外,那小屋果然已被十数人占据,这些人拿着锄头刀具敲敲打打,噼里啪啦,玄庸留意了他们的衣服,蓑衣下是那日在城内骑马的一队官家人。

朝廷中人要来拆一个穷书生的旧宅,这有点难以理解。

莫不是这屋子里埋了什么宝物?

可他们显然没在挖掘什么,正在锤击墙面,要把这正面一道墙给推倒。

陈渊跑过去奋力推几人,但力不能及,反应过来的官差们把他推倒,并很快将他控制在佩刀之下。

陈渊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再起身,重新被推了回去,那佩刀离他的脖颈更近,他还是要动,脖上被划出一道细细血痕。

玄庸绕至那拿刀人背后,手背一打,趁这人倒下之际抢过他手中的刀,揽起陈渊,周围人瞬间包围过来,刀锋相触之声与雨落之声交杂,地上的水汇成细流,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红色,稀里哗啦流淌。

这些官差训练有素,打斗十分有经验,玄庸要护着陈渊,他如今不能施咒,只会这些拳脚功夫,那雨中的血有对方的,也有他的,待双方僵持许久直至对方不敢再乱动时,玄庸侧目看了看,好在陈渊没有再添新伤。

在僵持中,他们也才终于得来了问话的机会。

陈渊虚弱道:“你们凭什么拆我的房子?”

对方有一人站出来:“我家大人看中了这儿的风水,要在这儿立生祠。”

玄庸道:“从未听说过给自己建生祠的,你家大人哪位?”

对方昂首:“当朝骠骑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