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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听见他的话。

陆子安大抵也惊呆了,直至被吻上才反应过来,将胳膊在面前奋力一挡。

玄庸也停下了,他退后几步,微喘气:“对不起。”

陆子安没回应,玄庸也未敢回头,屋内沉寂许久,久到陆子安已恢复了平静的面容,他整了一下衣服,端端正正,徐徐走来,向玄庸拱了拱手:“玄公子,在下还要赶回去成婚,先告辞了。”

旁的话,一句也不说。

玄庸闭了眼,听那脚步声,推门声,关门声,而后,便都万籁俱静,再没有一点声响。

陵光绕着他走了几圈,瞧着那悲戚面容,也忍不住叹气,他好似一个闲庭漫步的看客,轻声道:“你既都有勇气抢亲了,怎的还是要放人走了呢?”

“既然是梦,为何还这般小心翼翼呢?”

这么想了一会儿,记起来那个刚被扑的人是自己,又板起了脸:“你这家伙还骗我,你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现在叫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怎么狡辩!”

“不过……还好,理应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看样子我那时是对他完全无感的。”他又放下心来,“但……这是这小妖的梦境,那时人到底怎么想,谁能知道?”

“也罢也罢。”他摇头,“管他怎么想,总之那一世无果,想必也没发生过什么,这就行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这小妖从梦里弄出去。

但出口在哪里,他也没找到。

那出口并不是真正的路,而是一个契机,一个做梦者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契机。

他只能随着玄庸的梦境又至陆宅,眼前的陆宅已荒芜了,亭台水榭没有声响,草木没有生机,他见玄庸将一个带钩放到怀中,然后响起敲门声,有人在外哀嚎。

这怎么,有些熟悉?

陵光一惊:“你可千万别梦见真正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