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庸走了出来。
一个箭步,把陵光往后一拉:“别离得太近,女鬼还在,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干嘛。”
陵光无奈地“哦”一声。
玄庸已把他拉进了屋:“等天亮她应该就走了,你千万别出去。”
陵光只好将绳子一头拴在门把手上,瞥见那门边有一把伞,他暗挥袖子,将那伞罩在女鬼头上,凛冽地道:“天亮也不许走。”
玄庸当他对自己说话,惊恐道:“天亮肯定会走的,你别怕。”
他纳闷看了一眼玄庸,瞥见这屋子黑灯瞎火,便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要点灯的时候,发现这里连灯台也没有,只好又从怀里掏出个油灯。
玄庸张大嘴巴,走过来照着他的心口一阵拍:“你是怎么藏起这些东西的,都放哪儿啊?”
他支吾道:“这个……油灯本来就在桌底下,你没看见罢了。”
灯点亮,屋内也照得清楚了,小草屋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个桌子,另两张椅子,因为陈渊已不在这里住,衣食起居的东西都搬走了,但没什么灰尘,陈渊有时候会过来打扫一下。
只是虽然没有灰尘,地上桌上却全都是水。
两人的衣服都是湿的。
墙角有些柴,玄庸将它们搭了起来,取过火折子点起,褪下外衣架在上面烤,又抬头:“你也褪下来,我帮你烤。”
陵光坐在旁边,却并不褪,他道:“今天真是出奇了,大老爷你一直在做下人的事情。”
“哎。”玄庸顺势一叹,“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了。”向他伸出手,“说真的,我给你烤烤,小心着凉。”
“你先弄你自己的。”陵光拍了拍他的手,“也许等你烤好了,我这就已经干了。”
“行,等我的烤干了给你穿。”玄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