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那个情景,他既认错了人,对方想必是要挣脱的。
即便是神志不清,他亦敢保证,只要子安有稍稍一丝抵抗,他一定会停下。
这般想着,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来。
但……亲吻了他,好像也够呛,那人明明白天都已表现出疏离了,怪他没看出来。
不,怪眼前这两人,一直没告诉他。
他立即往外走,他得把人找回来,就算那人要怪他怨他不肯再回来,他也得把事情解释清楚。
怎么解释呢。
他一面走一面想着词儿:“我对你真没兴趣,就算我喜欢男人也对你没兴趣,一点儿都没有,我还嫌你碍眼呢,怎么会喜欢你呢你说对吧,我就是喜欢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尽管放心啊。”
这样说可以吧?
他会原谅我,跟我回来吗?
他的脚步很快,率先去了墨巷,这是此时人最多的地方,他想千里既然走了,应当是来逛街了。
早知道,方才就应该留意的。
但他没找到人。
他又回了赤雀街,以前的悦来酒楼如今的宝通钱庄找了,秦家医馆找了,陈老太的旧宅也看了,城内能够住人的酒家客栈全都一间间看了,到这时候,他才紧张起来。
那些话语想太早了,他才发觉,还不一定能把人找回来。
他有点慌,喘着气想:“我还不信了,就这一会儿工夫,他能跑哪儿去?”
但转念又想:“千里的脚程快,保不准已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