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你说什么?”
玄庸一时失言,但此刻不如不解释,他顺势道:“我说,我喜欢男人。”
他望着面前人瞪大的眼,戏谑心起,伸手将他一环,凑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陪在我身边就行了,不要费心为我张罗其他人,乖……”
他抬起手,手指在面前人脸上轻拂。
陵光不推他,脸也没躲,他在走神。
“你这家伙灵力不是已经有了一点吗,怎么还那么眼拙,该怎么隐晦地叫你知道,那秦如砚,她……分明是只狐啊,而且道行不低,她要见你想必是别有用心,正因为跟陈渊有婚约才得去啊,才要管啊,不能叫她害了陈渊啊,你是妖,总比陈渊安全许多,何况我当然也会跟你一起去的,但你不去要我怎么去,人家约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擅自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没有为非作歹的妖异仙界允许留下,可她冒充秦家女儿已有多年,她到底意欲何为,真正的秦家姑娘又在哪里?”
他一直保持着双眼呆滞,身体僵硬的形态,任玄庸摸着脸。
玄庸觉得很没趣。
甚至有些恼怒。
你或惊或吓,或羞或喜,亦或者要讨厌,要鄙夷,起码给点反应啊?
这样显得我很没有魅力啊。
他那些恼怒化成了没来由的赌气:“行,我去!”
说罢松开环住的人,当真往外走去。
陵光松了口气:“湖边的亭子,你别走错了。”
他捡起个石子砸了过来。
陵光抬手接住,一捻成粉:“生哪门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