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我到底是得听他的话。
这么说,也没有可惜,即便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到最后,谁都救不了。
他捂着头往屋里走去。
陵光到底不忍,道:“我拿凉水给你敷一下头吧?”
陈渊连忙接话:“江兄你休息,这活儿我来就行了。”
玄庸往里走的脚步又踉跄了一下。
树上有声音哀嚎:“有没有人管一下啊,谁来放我下去啊……”
陈渊扭头:“你能上去下不来啊?”
“是啊。”树上的人一本正经。
陵光刚动手指,想了一下,又收回:“渊儿你还是去找个□□把他接下来吧。”
陈渊十分听话,立马就去了。
他对陆宅不算多熟悉,挑着灯笼到处窜,没找到□□,差点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清风徐徐,树上的人翘首以盼,哀嚎都在风里化成了难以入耳的曲子。
玄庸已躺下要睡了,他本就有些心乱,听着那“曲子”,几度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
陵光还是把沾了凉水的帕子搭在了他头上,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