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说:“老夫人说,江公子答应会照顾小少爷,万望莫食言。”
陵光点了一下头。
玄庸在悲痛之中,他并没有留意这话。
陈渊哭得已近乎厥过去,守在旁边的官差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反而不好交差,便要上前来拉他:“大人特许你回来吊唁,现在也该回去了。”
陈渊抱着棺木不放手:“我不走,我要陪着姑奶奶,我也没杀人……”
陵光轻抬手指,拉扯陈渊的官差们赫然倒地,他再朝陈渊虚空一点,众人但见陈渊凛冽回头,厉声道:“兰姑娘的尸身此刻怕已成白骨,我有多大本事能在牢里将人化尸成骨,你们不信自去看看,她早已死去多年。”
官差们将信将疑,却被他那神色吓退,见他还被束缚着,料想也跑不掉,当即派了两人去探查。
到后半夜,府衙以及红袖楼都人心惶惶,闹鬼一说传来传去,传到早上,又被府衙压了。
陈渊自是无罪被放,府衙给出的宣告是那花魁姑娘因情所困自尽而亡,与旁人无关,并本着替红袖楼往后生意着想的理由,找僧人来连着做了七天法事。
七天后,陈心的后事也料理完了。
这些许天的沉默,玄庸终于又有了一些生气。
日子还得过下去。
他今日起得晚,还站在院子里伸懒腰,望见陵光牵着陈渊走了进来。
陈渊背着个小包袱,依然是一脸苦相,跟在陵光后面亦步亦趋。
玄庸当即觉得猛灌了一瓶醋。
他横眉怒目拦住二人:“什么意思啊,他怎么来了,还背着包袱,想赖在我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