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唯有安慰:“若是顺天命而亡,也算解脱。”
“是。”玄庸点头,“但我仍不知具体是谁,只隐约看见……一个青色裙摆,是个女子。”
“这范围岂不是太广了。”陵光心中暗骂,你能不能靠谱点,天下除了男子不就是女子了。
“而且一定是在烟城的。”玄庸缩小范围。
“烟城女子也有诸多啊。”陵光已在心中揍他了。
“这两日你去留意一下,城内有哪家发丧,若是女子,咱们就去祭拜。”玄庸吩咐道。
他领命,这事情他得去办,但有些顾虑:“就怕到时候别人不肯开棺给我们看啊,非亲非故,大抵更不会叫你接触。”
不与之触碰,灵器没法被收回来。
“这倒是个难题。”玄庸踱了几回步,拍了下手,“这样,你先去查,查清楚底细,如果出殡之人是年长者,你就说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孙子外孙,年轻者,就说是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望见陵光眼一瞪,及时止住,笑道:“要不然你说怎么办?”
陵光转身走到床前卷铺盖:“这是大老爷您的事情,小的只是来伺候你日常起居的,您那玄门道法的事儿,小的可不会做。”
“你是我的下人,自然我做什么你就得帮我。”玄庸捏着下巴,“跑去套近乎的确不合适,人家家人未必不知晓有几个亲戚,我看……得换一种法子,你不是跑得快吗,想来学轻功应该不难,这两天我教你轻功,然后到了深夜,你就一家一家翻窗户去探,有合适的……”
陵光的铺盖卷得更快了。
玄庸伸手挡:“你收起来干嘛,晚上不睡了吗?”
“你不是叫我夜里一家一家翻窗户么,睡什么啊?”陵光没好气道。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