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又将陆琮携起。
玄庸顾不上了,他脚步一点,追至而来,若是只能救一边,他必当……
陆琮回过头,拼命的张嘴,大滴大滴的血不断从嘴角涌出。
那封他口舌的弟子就在身边,忽而动了恻隐之心,手指一点,叫他终于能发出声音。
如果这是分别,何尝不能听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陆琮的嗓子已沙哑,几乎不成声音:“玄公子,求你救我家人,求你……”
只说了这一句。
玄庸的身形戛然而定。
陆琮已被拖上了车,那弟子仍在车内看着他,将帘子放下,望见玄庸陡然跪于地。
弟子回头再看面前的人,见他的双眼亦滚落两道红痕,那是血泪。
马车再度驶过赤雀街。
还没人来给阿心的师父收尸。
有人高声痛哭,又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只剩下呜呜咽咽的抽噎。
马车上的人循声看去。
弟子对陆琮说:“那儿有个姑娘在拐角处一直在看你,是不是认识你?”
陆琮抬眼,马车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