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竟没赶尽杀绝?”
二皇子一笑:“他不知人没死。”
陆琮不再问,回头看玄庸,想了一想:“之前有个姑娘要来取我的心头血,说什么我的血有奇效,若是没有别的办法,也不妨一试。”
二皇子摇头:“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可以,但别叫他知道。”
他提起那姑娘时,忽然脑中闪过什么,一瞬间又给忘了。
他喂了七天心头血,第八天,玄庸醒了。
又睡了几天,待两人完全无碍,走出佛堂,正遇梁桓派人满大街寻人。
之前寻的是玄庸,这回寻的是陆琮。
怎么去找人,连自己也找丢了?
正好有人认识玄庸,立即带了两人进宫。
马车又晃晃悠悠,玄庸被颠得头晕目眩,几度往陆琮身上栽倒,又很快支撑起来,他惨白着脸抱怨:“我宁愿在乱葬岗躺着。”
陆琮无奈一笑:“你若难受,靠在我身上没关系的。”
玄庸这时方一沉寂,缓声道:“若在之前,我早借你肩膀一用,可……自打我醒来,就见你脸色很不好,没有半点血色,走路的脚步都不似往常有力,倒好像你也大病了一场,而且比我更严重,你……怎么了?”
他起先自作多情的想也许陆琮是为他操心伤神,茶饭不思,才变成这个样子,若细问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一直憋着没吭声。
但看他这模样免不了担心,终究还是忍不住一问。
何况,也得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自作多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