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没回应,大抵已睡着。
他走到阿心面前,一把将其拉起,至后宅祠堂院前。
打开院门,他将人推进去,咬破手指,以四面廊柱为支撑,留下血符,再一念咒,那些血符自方正地面往中间汇聚,至正中间合并,陡然亮了一道红光,转瞬即逝,继而,无论廊柱亦或地面,再看不见半点符咒痕迹。
他退出院门,然而阿心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
那院门以及高墙都好似有一道屏障,挡住了她的去路。
玄庸面无表情道:“你这女贼,贼心不改,子安待你不薄,你却三番两次害他,好生在此呆着吧。”
阿心理亏,并无多大怨言,只笑道:“好,我就困死在这里,也没什么。”
玄庸抬眼一扫: “我若把你困死了,子安得怪我,这禁足咒只叫你出不来,旁人能进去,我会跟子安说,每日安排人来给你送饭,但……绝不会轻易放你出来。”
他拂袖离开,梁桓回头瞧瞧,惊讶道:“这什么禁足咒,好像很隆重的样子啊。”
“其实很简单。”玄庸深吸口气,“我倒是想困死她,哎……”他说着话,但觉脚步一软,眼前又发黑了。
今日连连以血施咒,又损了元气。
他昏倒之际,听梁桓大呼:“你怎么也倒啦,喂喂喂,我胳膊痛,拉不动你啊……咱三个可真是倒霉到一块去了,全都落得个伤痕累累,这也是缘分吗?”
玄庸想说,这缘分我不要。
但说不出来了。
映荷苑偶有花香扑鼻,好似有些熟悉,时有送衣送饭修剪花草的下人丫鬟们,给院子添了些人气。
足足一个多月后,他们的伤势陆陆续续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