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见他爹安然无恙,不再那般慌乱,从屋顶落下。
玄庸本也要跟着下去,还没动身,倒见陆琮下去后,那在外围攻的下人们豁然退开了几许。
他暂停脚步,静观其变。
祠堂里的人看不见这般变化,也没留意扣门声戛然而止,陆老爷见到陆琮回来,又是气恼又是急切,却来不及斥责,只能忧心道:“我陆家祖祖辈辈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会招惹来这不干净的东西!”
陆琮劝道:“我叫小袁子去城外道观请人了,应该很快就能到。”
“但愿能逢凶化吉吧。”陆老爷哀叹着,朝天拱了拱手。
这一拱手,瞧见了屋顶上的玄庸。
他当即眉头一凛:“这不是那个逃犯吗,他……他……”
玄庸正要开口,那陆老爷忽然朝他喊:“你看不到这儿危险啊,你能□□是吧,赶紧翻走吧,看什么热闹!”
玄庸一番话全都噎住。
陆琮简单解释了几句,陆老爷没闲心多了解,既然是愿意来帮忙的朋友,他不再问,只是焦急,一遍一遍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雨势渐大,玄庸站在屋顶,撑起伞,听雨滴落在伞上,滴答滴答……
他叫了一声,下面的“行尸走肉”们齐齐回首,骨骼咯咯作响。
但他们看的并不是玄庸的方向,而是身后一口古井。
古井在花圃旁,围了一圈栅栏,日常用来给花草浇水,不做吃喝用。
栅栏上是个拉水桶的石杆。
石杆上坐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