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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一顿,这回总没办法还说是从怀里掏出来的,虽然是真的。

他眼珠转了转,回头笑道:“我知道大老爷怕黑,早就准备好了,原本觉得用不上,现下看,还是得用。”

玄庸的脸上立马浮现一阵感动。

他转身收了笑,边走边摇头,暗自嘀咕:“好歹是有修为的妖,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打发了,也太好骗了,呵,若是真有人能为他两肋插刀,他岂不是会拿自己的命去还?”

他说到此,脑中忽而闪过一些画面,身形一僵,不由又摇头,将这些闲话消散。

而后推开自己的房门,和衣躺在床榻。

玄庸也和衣而躺,肩上的衣襟还没完全干,现下只有阵阵凉意,他懒得换,闭上眼,但觉轻烟迷蒙,仍旧是那大牢中的景象。

那时梁桓说要结拜,他本是无所谓,然听到对方说起“但求同年同月死”,便不能淡然了,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陆二少爷表示赞同玄庸的话,委婉地说四海之类皆兄弟,不必结拜也必定肝胆相照。

梁桓没打消热情,举着茶盏又道:“那好吧,从此我们就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在下梁桓,字予乾,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陆二少爷有些惊奇:“两位不是旧相识吗?”

玄庸解释道:“我二人是今日在悦来酒楼刚认识的,只简单报个家门,没来得及多攀谈几句,便一直忙着追那女飞贼了。”

他说罢,向两人拱了拱手:“我叫玄庸。”

陆二少爷也拱手:“在下陆琮。”

梁桓点头,以等待的眼神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却没等到下文。

他只好点破:“两位没有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