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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恩怨本不该他过问。

那满腹疑问陡然间变得没意思起来,他走上前去,看院子里已被陈老太命人挂上了数只红灯笼,只是还未来得及点,他便打开火折子,徐徐走过去,将那亭台楼阁一一点亮。

玄庸也走进来,看这满院次第清明,光亮璀璨如星,幽暗了数十年的旧宅重新灯火阑珊。

点灯人长衫伫立,回头轻笑,一瞬间若故人再现。

他再次失神。

半晌后,踏步而入,沿着阑珊灯火走至内宅。

床铺茶具洗漱之物也已被整理好,他再看那侧屋,便明白了为何之前只有那一间有人气,又为何宅子里原本灰尘不厚,大概陈老太偶尔会派人过来收拾宅子,来人就住在那间屋。

内宅正厅左右两间卧房,一间主,一间次,当中是厅堂,如今就他们俩人,一人一间很好分。

玄庸一直很想说什么,陵光想着无非是昔年陆家之事,他现在已没兴趣听了,几次敷衍打断。

直到各自入榻而眠,玄庸裹着被子,终于把话说出了口:“我不是说过我怕黑么,他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我之前不是吩咐过必须陪着我吗?”

这话陵光听见了,但他装着没听见,悠闲地枕着胳膊,听窗外的风轻轻拂过窗棂。

可这惬意没过多久,又听那边一阵哼哼唧唧,他想捂住耳朵,却翻来覆去不安稳,最后无奈使了个洞穿术,目光穿过厅堂望了一望那人。

见那人蜷在一起,眉头紧蹙。

“做噩梦了?”他笑起来,收回洞穿术,慢慢阖上眼,缓声道,“活该!”

才要休息,耳边猝然传来一句话,叫他又立马睁了眼。

那人呓语,却在说:“水行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