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到后来,他眼一眯:“我睡不着,你凭什么能好好睡觉,怕鬼,呵……”
他勾起一抹笑,目光瞥向窗棂,轻轻勾动手指。
月黑无星,邪风四起,那残破的窗棂“咣咣”晃动起来,风透过缝隙往屋里钻,夹杂着呜呜咽咽的哭诉。
玄庸还没睁眼,摇晃了下脑袋,紧蹙眉。
“啪”的一声,两扇窗倏然打开,邪风一下窜进,吹起床边的白色外衣。
玄庸总算被惊醒,猛地坐了起来,那桌上的烛灯就在此刻“刺啦”一下熄灭了。
风戛然而止,窗却还无风自动,吱吱呀呀,来回地晃。
幽夜中似有若无的呜咽之声却未随风而止,那像极了女人的哭泣,又像是某种兽类的哀鸣。
陵光皱了下眉,闭眼装睡。
很快被玄庸掐着手臂唤醒,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含糊问:“怎么了?”
玄庸搂着他胳膊躲其身后,只将一双眼睛从他肩膀上露出来,声音微微打着颤:“灯……灯灭了,窗户……开了……”
陵光佯做瞄了两眼,拍拍身后人的手,憋笑回道:“想必是风吹的。”
玄庸惊恐地四处看:“也许……吧,你,去把窗户关上。”
没忘使唤他,看样子还不是很怕。
陵光不情不愿地起身,俯眼看到玄庸那被吹落在地的外衣,冷笑了声,眼一瞥。
飒然间,衣衫从地上浮起,在二人面前左右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