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冷道:“公子一表人才,竟行卑贱之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玄庸侧头向陵光使眼色叫他来帮忙,陵光心内暗笑,表面只装糊涂,佯做看不懂他的意图。
玄庸只好与这“女子”谈判:“恕在下一问,姑娘……到底是男还是女?”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的确扮成新娘子,才将街头那强抢民女的恶人收拾了一番,但你偷我东西之时可不知我是男子,你本就心存不轨,总不能因我是男扮女装,就洗脱了你这促狭心思,走,随我去见官,非要打你几板子!”
这人话说完,将玄庸一提,便要往前走。
陵光亦未曾想是这个结果,原只是打算叫这“女子”痛骂他一顿。
不过这结果他喜闻乐见,正抱着臂看热闹,一时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做出几分悲切面容,哀声喊:“主人,您……”
您可赶紧去挨板子吧。
那“络腮胡”听此话赫然停脚,望见他,又是一怒:“主人?”他把玄庸手腕抓得更紧,“我最讨厌把人当成牲畜一样买卖,纵我管不了天下人,总能管你这一人。”
他朝陵光伸手一指:“你,现在自由了,走吧。”
两人怔住。
陵光自不会走,那“络腮胡”打量他们一会儿,更添恼怒:“你自己甘愿屈从于他,我救得了你的人,也救不了你的心,那只能视你们为一伙,走,你亦同我去见官!”
这人力气极大,又一把攥住陵光。
陵光始料未及,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无奈摇头,看样子,只能到此为止了。
最简单的办法是叫这位路见不平的好汉忘记刚才发生的,三个人好好走路,擦肩而过,啥事没有。
他刚要捏诀,忽听这“络腮胡”哎呦了一声,抬头一看,见那边攥着玄庸的手已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