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时，宋清漪看到了陈铎。

他还是坐着轮椅，几日不见，他的头发更白了些，腿上盖着一条灰色的毯子。

宋清漪问：“你来做什么？”

陈铎：“我来看看她。”

关景明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陈铎连头都没抬，只是重复，“我想看看她。”

“她不想看见你了。”关景明说：“回吧。”

宋清漪也和他擦肩而过。

陈铎忽然开口，“我想她了。”

宋清漪的脚步顿住，在阳光下勾唇一笑，微风拂过她的脸，“没关系，她再也不会想你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她那样爱你了。”

“陈铎。”宋清漪不疾不徐道：“虽然你还活着，但你注定要悔、要恨，要无能为力，要受折磨。”

“这就是你选的人生，你好好活着，自食其果。”

安葬完尚研之后，宋清漪晚上总睡不好觉。

梦里总会出现尚研的房间。

这天她在夜半醒来，看了眼手机刚一点多，微信有程逸发过来的消息：明天有雨，多穿一点，出门记得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