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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士兵身披重甲,到了门边整齐划一地停下,等着翼王下了马车, 目送他入了门,他们才整齐地转身,铁甲之间撞出巨响, 一步一步紧密地离去。

这样严谨的防守,即便是有人想要刺杀他也难以做到。

顾言伏在草丛观察了一会,隐了气息,等士兵走远,才悄然离开。

“如何?是不是如我所说一般,翼王总去一个神秘的石山。”那个少年紧张地看向顾言。

“不错,你是从何得知?”顾言脸上并未太多的惊讶,像翼王这般筹划良久之人,有这么一处地方他并不意外,头疼的是应该如何近翼王之身。

那个少年眼睛亮了亮,像是得到待下去的许可一般,说道:“我叫石轩,我爹叫石冯,是这一带有名的工匠,之前上面派兵把我爹抓走了,本来是让他跟着从军,可爹爹岁数大了,早就没有了舞刀弄枪的气力,便把我爹抓去修石山。”

“可那时,我爹还想着能出去,便想方设法地买通士兵,甚至跟着学写了字,可都是无果。”说到这,少年眼中的愤恨又强烈了些。

不过石冯与人相处和善,又思念还留在家中的妻子和儿女,周围同他一样遭遇的百姓都与他有相同的感触,便悄悄地在地上挖了地道。

不过由于翼王查得如此细,他们的地道从不是为了逃走,而只是放消息和一些金钱给家人。

每次只有一个人出地道,帮忙带这些信件和金钱给每一家,到天快拂晓时,又偷偷回去。

那时的冯轩还小,只知道爹爹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到月初,娘每次都会出门,拿回一些吃的和一封信,请上村里识字的夫子帮忙看看信中所写的内容。

每回娘看完信后,是又哀伤却又振作起来。起码老头子还没死,还有一个盼头能回来。

直到那年冬雪,娘这次出门,带的东西是最多的,但却闷在屋子里哭了几天,因为那几天,娘的眼睛也哭肿了,白发多了许多。

“那你可知这个地道在什么地方?”张志着急地开口。要是有了地道,那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石轩摇了摇头,那时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知道有密道一事也是娘亲后来慢慢释怀之后告诉他的,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娘亲现在也被这些蛮横的士兵逼死,密道还真成了谜。

“哎。”张志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了这么多也一点用都没有,不知道地道的方位就等同于不知道这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