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水润的杏眼带了些懵懂看着他,双颊染着一片粉红,就连耳垂都是粉嫩的。眼尾因为羞涩而有了些妩媚,配上一身的嫁衣,真说是千娇百媚也不为过。
同样都是懵懂天真的眼神,顾言却觉得有哪些地方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顾言怕再看便深陷进去了,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她身后的大红床幔。
谢诗宛也终于见着顾言的模样了,只见他手拿着喜秤悬在半空,眼神像看痴了似的,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淡然的样子,不过眼眸却不再看着她,而是朝着她身后看去。
可她身后什么都没有啊?
“哎,新郎新娘,得喝交杯酒了。”喜娘在后面催促道。
两人才似如梦初醒一般,走到了案几旁。
顾言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导致的,脸上有些薄红,他垂着眸,目光只放在桌上的两杯酒。
谢诗宛颤颤地拿起一杯酒,手臂绕过顾言的臂弯,满是羞怯地说道:“夫君,要喝交杯酒了。”
又听到夫君两字,顾言手中的酒又斜了几分,眸色渐深,像化不开的浓墨。
喜娘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红艳花别在发梢,笑着说道:“新郎你怎么不喝啊,哎呦呦,可不能让新娘等啊。”
谢诗宛拿着酒杯,嫁衣的衣袖滑下一些,露出一段皓腕。顾言更是觉得把眼神放哪都不对,只死死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喜娘看这两人刚成亲,拘束得很,老道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她再呆在这,这两人是要更说不出话来,便扭着腰儿离开了新房。
喜娘走后,房间内更是安静,屋外秋风扫落叶的嗦嗦声能清晰地钻入屋内的各个角落,听着便是一阵清凉。
可谢诗宛却觉得火热异常,像是放了好几十个暖炉,烧得人脸滚烫。
当谢诗宛低着头,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耳畔传来有些暗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