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她轻声劝慰道,把一身冷气的萧欥拉到榻上坐下,“这不是没事吗?事态发展都在我们预料之中,你别为这件插曲介意。”
萧欥知道,自家夫人是从不吃亏的个性,自然不是为吐蕃或者别的什么幕后黑手说话,而只是不愿他情绪波动太大。“可这怎么可能?”他极不高兴,英挺的眉头蹙成一团,“在我面前就敢那样做,简直罪不可赦!”
元非晚点头。她从来不是什么会忍让的性子,尤其在完全不必忍让的时候。“不管是谁做的,他们都得死。”
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危险的话……萧欥的怒火暂时消退了一点。“你真的没事?”他又问,同时抓起元非晚的两只手,仔细端详:“别有什么瞒着我吧?”
元非晚颇有些哭笑不得,任他看去。“你看我像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人吗?”
“那当然不是。”萧欥亲自验证过自家夫人的柔荑和以前毫无区别,这才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你必定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那种!”
“那不就行了?”元非晚肯定,也不把手抽出来,只反手握住了萧欥的手。“现在可以告诉我,父皇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吧?”
萧欥早就知道元非晚会问这个,此时便简洁地复述了一遍。
“刑部和大理寺?”元非晚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不管是鱼德威还是阴秋,感觉都有点微妙啊……”
这可不是元非晚对他们两人抱有偏见。
因为,鱼德威是皇后那头的人;就算鱼初没能嫁给萧欥,鱼家依旧是个偏皇后的太子党。阴秋则是阴贵妃那边的,显然站秦王和江王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