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萧欥那种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行程,能安稳地待在城里的机会少之又少。休息时间都没多少,更别提谈情说爱的闲情逸致了。再者说了,在来岭南之前,他也没操心自己将来的夫人,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帮他选好!
所以,和适龄姑娘打交道的经验为零的德王殿下在这么一个怔愣间错失最好时机,球在旋转着下降时就被元非晚一杆勾走了。
对萧欥的停顿,元非晚也很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她的心思在立刻击球和绕开人之间转了一遍,立刻就选择了前者,刚勾到球就反手击了回去——
砰!
球进了。这一下又快又准,围观的水碧和谷蓝都惊呆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娘,你好厉害!”
然而元非晚不这么想。她骑着马,站在原地不动,声音也很平淡:“郎君?”
回过神的萧欥莫名地听出了她的不虞。刚才愣了下,现在又愣了下,元非晚怕是真认为他在故意放水了吧?
可难道他能说事实吗?说因为闻到了心上人的香味就没忍住多吸了口气?说出来会被人当登徒子的吧?
萧欥悲剧地预感到,帷帽对他的杀伤力不在阻碍视野,不在看起来像女儿,而在于它是元非晚的帷帽。轻纱不可能不动,所以他必须忍受这种近在咫尺的甜蜜折磨!“抱歉。”他道,声音有些闷。
边上两人面面相觑。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四个字,她们怎么听不懂呢?
“重新来,刚才那个不算。”元非晚道。她不知道萧欥为什么会慢半拍,但她可没有占别人便宜的爱好。就像她打之前就知道萧欥一定比她厉害一样,必输并不影响她邀请萧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