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季气笑了，他拍开贺失怯的手，扯着贺失怯的头发强迫贺失怯看着他。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都说带你去剪了，你他妈只用去就行了，咋滴？排场很大？请你去都不去？”

“唔。”被迫抬起头贺失怯闷哼一声，头皮紧绷的痛感一阵一阵传来，他的眼眶又涌上热意。

快要哭出来了。

贺失怯想努力憋着眼泪，不让自己哭，但他显然控制不住。

泪珠划过脸旁，挂在下巴尖上欲落不落。

有一滴泪水滑落就有无数滴泪水涌出。

贺失怯无声地哭了起来。

看到哭出来的贺失怯，荆季扯头发的动作僵住，最后只有讪讪地放开手。

“你，你，别哭了。”荆季显得有些慌乱，怒气一下子全没了，他知道自己脾气差劲，他已经三番五次弄哭贺失怯了。

“别哭，不好意思，对不起。”荆季结结巴巴地安慰着贺失怯，还用手把被他抓乱的头发顺好。

贺失怯楞住。

荆季的手在自己头上滑过，和扯着他头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个粗暴，一个温柔。

有人安慰，贺失怯哭的更凶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剪我自己，头发怎么了？我，我想剪，就剪！”

“别哭别哭。”荆季手忙脚乱地去擦拭贺失怯流下来的泪水，柔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剪的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