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戚斫一皱着眉头,大步跨出电梯。那个男人站起来,一边握着手机一边把脸对着戚斫一。电梯里的光泄了出来,照在男人脸上,戚斫一认出来了。
是老陈。本名陈辉,去年从其他俱乐部里挖过来的下路,打游戏打了十几年,直播事业也搞得风生水起。时常对着队里其他十几岁的小青年感慨,还是年轻人有激情,再过个一两年他就要退役结婚老婆孩子热炕头。
“小戚?”男人惊讶的喊了句。
“老陈?”戚斫一无语了。“你蹲门口干什么?像做贼一样。”
“和你嫂子吵架呢!周队在里面睡觉,我就出来打了。”老陈捂着手机,冲戚斫一解释了句,又立马把手机揣耳边,“在在在呢,我没有啊! 我哪有啊!就接着刚才的说…”
戚斫一站门口输着密码,又想起不对,“你怎么不去阳台打,搁这像个什么一样。”
“阳台冷啊,冬天你去那站会试试。”老陈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句,又靠回门口。
戚斫一想了下,“好像也是…”
他一进屋看到玄关处两个行李箱,骚包的versace银色联名款,旁边放着几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全家购物袋。戚斫一走近看,全是水果和酸奶。
他记起来了,全是自己管家送过来的。
其实戚斫一春节根本没带什么东西走。按照正常情况,他应该是和方禾间去南美岛屿度假的,或者缩帝都和自己后妈欢聚一堂。虽然可能不太清净。
行李箱里就几件衣服和两双鞋,还有塞得鼓鼓囊囊的腊肉和糍粑。戚斫一盯着那富有乡村特色的红色塑料袋,坐在那愣了好久。
脑子里一直浮现老人家往他行李箱里塞东西的场景。接他的司机就在后面,站门口急的要死。
戚斫一笑了下。真笑出声来的那种。
然后他就哼着小曲开始整理行李。
老陈走进厨房喝水,正好瞅见戚斫一在往冰箱里塞东西。他看着那一坨坨糍粑震惊,“你不是帝都的吗?你们家过年做这个?”
“我是帝都人。”戚斫一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不过我小时候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