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要不要考虑一下往影视业发展,你不是微博粉丝很多吗?正好我家公司在这方面很有多年的投资经验,我可以给你举荐一下。”
池阮缓缓打出一个。
“闭嘴。”
离高三下学期开学还有一天。
而此时,池阮在距帝都千百来里的老家,四仰八叉的躺着。
上个月她魔都、帝都来回飞,两个星期时间里把5所学校的艺考走了一遍,每天睡不够还要担心自己脸肿,恨不得在机场就拿出瘦脸仪按摩。
池阮每天睡眼迷蒙,一边背着表演要用的台词,一边面无表情的穿过人群簇拥的校门口。稍转下头就是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每隔三米必能遇见一个被记者包围着正矫揉造作的摆oss的艺考学生。
池阮默默的扯了下口罩的松紧带。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应该担心自己没化妆没洗头遇见熟人呢,还是担心被记者拍到后,第二天“网红见光死,邋遢不洗头”上头条。
总之,还挺愁人。
十七岁的池阮,觉得自己跟个外表糊了一层漂亮彩漆的陶瓷小人。
——看起来光鲜朝气,可撕开一看,里面是个茫然又压抑的病人,丧得莫名其妙,孤独得毫无理由。
池阮熬完了艺考,刚回学校拿了通知书,就接到她母亲的一个电话。
言简意赅几个字,赶快回老家,你外公要不行了。
就连“赶快”这两个字,都是池阮寻思着“这样比较合理”,所以给她加上去的。
池宿薇说话时,不管是语气,还是字词间停顿的节奏,都冷漠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