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陆行止没有等到回应,再次抬起头,眼睛看着她,“我是不是,不该动手?”
“……没有。”施语一想到他在雨夜里的样子,就无法不心疼。
“你别生气。”
“谢谢。”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陆行止稍怔了下,弯唇又跟以往一样软到心底的笑起来。
施语笑了下,“没生气,真的。早点睡。”
第二天,陆行止光荣的感冒了。
施语给他测量了下温度,直接烧到了三十八度七,头重脚轻,始终昏昏欲睡。
本来白皙少血色的脸,因为发烧,皮肤都被烧成了淡红色。
施父施母在药上一向为她准备的齐全,各种症状的感冒药一应俱全。
施语找来发烧的,让陆行止吃下。
但病了的陆行止显然就是个小孩性子,勉强吞了药丸,却在喝冲剂时一直抗拒的摇头。
宁愿抱着脑袋,继续发烧,也拒绝喝掉。
施语只好放下了杯子,去拉他的手,好不容易才拉开了一只手,露出红的滴血的耳朵。
本来要严厉讲道理的话在看到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时又收了回去。
施语只能蹲下身,抵着床沿,只露出双灵动的眸子,看着陆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