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随性地问:“你喜欢这个明显吗?”
赵流柯从杂志里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嗯,这是我朋友。”
赵流柯习惯压抑自己,保持稳定。这样才会在耀眼的灯光里举止从容,不疾不徐。
身上这种外壳一直包裹着他,一到面对外人,自然地流露出来,已经成了本能。
他把印着陆鸣的杂志放到一边,打开双腿,身体前倾,手掌交握。
这是一个诚恳的倾听姿态。
“布莱恩医生,我知道您是他的心理咨询师,在不违背职业道德的前提下,您可不可以尽可能多得和我说说襟风的事?”
布莱恩这下更是惊讶地挑了挑眉,如果不是霍襟风之前特意嘱托过他,他一定以为这是两个人串通好的。他知道这两人都是演员,且演技不俗。
赵流柯因为一直和他对视,自然而然抓住了他这一闪而逝的表情:“?”
布莱恩摆了摆手,笑了笑:“没有问题,一些小事还是可以的。”
其实大事也可以。
赵流柯咳了一声,伸出手指在唇周指了一圈。
布莱恩舔了一下,舔到了甜甜的奶泡,这才拿出纸巾,有些忙乱地自己擦掉。
观察他的间隙,赵流柯得出一个结论,布莱恩医生其实是位非常在意仪容的人,这在另一种程度上可以演变成契约精神,他应该不会过多泄露襟风的信息。
赵流柯一时间有些遗憾,却又安心。
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布莱恩开始说霍襟风的治疗情况,才彻底破裂开。
赵流柯震惊地听他把自己曾经是精神科医生的事例抖落完,接着听到霍襟风的从早期不明显的自虐行为到中期的自残症状,原生家庭对他的伤害,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