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有几次晚上回来,赵流柯听到声音惊醒,光着脚就出来,被说了好几次依然没记性。
这时的青年如果和刚来的前些日子相比,气质更内藏,虽然面庞出众,但唇边总挂着些笑,给人温和沉稳的印象。
他走路平稳,体态修长,因为从小学武的原因步伐不疾不徐,自带一股韵味。
夕阳的余晖给他半身镀上柔和的金色。
赵流柯没在二楼找到人,去了更上面的阳台。
说是阳台,但因为顶楼的原因,这阳台是另外搭建的。
尖角建筑,反映在屋子里就是有一面墙倾斜着,开着天窗。
这间阳台温度相比楼下更高,也更温暖,说是温室更加合适,且放置了很多植物,花架坚固结实。
绿箩在最上层,挨着的吊兰垂落的叶子挡了赵流柯一下。
赵流柯弹一下吊兰的叶子,弯腰拂开这片纯天然的、层层叠叠的绿色幕帘——
他对这里很熟,因为是自己亲手布置的。
他最近不接新剧也不接代言,时尚杂志不上、综艺节目拒绝,赋闲在家摆弄花花草草,白白浪费一身演技和身材,气得楚姐恨不得冲过来把人从这一片“花花世界”里拖出来去赚钱。
在楚姐眼里,赵流柯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摇钱树不愿意摇钱,偏偏霍襟风对他十分纵容,楚姐也只能在微信聊天的时候多打几个感叹号。
拨拉一下他们的聊天记录,有一种咆哮体的冲击感。
前面一段因为有栽植株的原因是通风的,显得郁郁葱葱,偶有凉风。
里面的玻璃门悄无声息地划开,周围的声音又下落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