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们床头的闹钟响起来。
赵流柯定的。
这是早上五点半的闹钟。
闹钟响起之后,他会利索地起床洗漱完做个饭,六点开始晨练。
偶尔他们做爱做过了头,赵流柯腰疼,困得起不来,这个闹钟就会被有起床气的霍襟风粗暴地摁断,接着远远往衣柜砸过去。
闹钟在厚实的地毯上滚两圈,发出不大的闷响。没人搭理它,有起床气的人类抱着自己的爱人接着睡回笼觉。
衣柜柜门上有个丑丑的刻痕,就是霍襟风某次用力过猛的杰作。
当然,如果是正常情况,霍襟风会在七点附近起床,走到厨房找赵流柯做好放凉的菜。
赵流柯做的都是中式菜,霍襟风早上却喜欢再加一点西式甜点,他会自己烤个布丁或者蛋挞,接着加热那些菜。
这时候赵流柯也差不多晨练下来,霍襟风就会顺手来投喂一些甜食,赵流柯不太爱吃,霍襟风投喂的却不会抗拒,然后他们一起吃早饭。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普通的一天。
今天却不是。
今天是赵流柯消失的第一天。
霍襟风把闹钟摁掉,赵流柯以为他又要砸了它,就听见人轻微的声音。
一夜过去,他嗓子变得更哑,说话都有些变调,像是带着难掩的哭腔。他一定是上火了,如果自己在,还可以泡点茶给他喝。
“算了,柯柯定的,不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