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襟风警告地捏他的脸,没什么力度:“下次话要说全。”
赵流柯点头,呼出的气都是白的。
霍襟风从下往上看他一会儿,问:“想回去吗?”
想动一下,却被霍襟风误以为要起身,赵流柯身体前倾,干脆地靠着他的肩说:“伦敦眼呢,不坐了吗?”
“坐。”霍襟风摸了摸他的头发,“爷爷联系我了,想看看你。”
赵流柯蹭蹭他:“好,再不回家,家里的花就死得差不多了。”
霍襟风笑出来。
伦敦眼上。
他们旁边,同坐一车的人用异国的话语交谈。
赵流柯手按着玻璃往下看,霍襟风嘴唇抵着他的头发,唇畔带笑。
到下了车,有卖花的女孩提着竹篮,是雏菊,在冬天的冷风里显得娇嫩瑟缩。
霍襟风买了一束。
这花很简单地用草绳系好,打了个蝴蝶结。
赵流柯探头看了看,强迫症地把草绳两边绳长扯成差不多长。
家里的花没死。
有保姆在照看。
这次的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年。